论西瓜籽和曦子的区别

牡丹和樱花

ww2前提

异色设定

血腥慎入

葵黯

地下的审讯室,总是看不见一点光。

光滑的墙砖爬上了墨绿的苔痕​,空气中弥漫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,潮湿腐败的气息混杂铁锈味冲入人的鼻腔,本田葵轻轻蹙眉,细微的面部表情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
推开最深的那扇门​,温暖的火焰映入眼帘,湿冷的空气被烘干了些许。炭盆旁边扔着几个铁钳,顶端已经发黑 大抵是烧的吧。屋子四周密不透风​,只有梁上吊着的一盏老旧电灯在时明时暗地放着光。

正中间挂着一个人,被铁链牵动着一晃一晃。身上满是伤痕,有些血迹已经干涸​,有些却仍在汩汩地出血。

明明不是牡丹的花季,却点缀了这般嫣红娇艳,这朵可怜的的花儿就立在这里​,伤痕累累地苟延残喘着,任君采撷的姿态搭着藐视一切的自负目光,只教人想给他连根拔起,放在透明的玻璃瓶中,藏起来独自观赏,好好研究这倔强的主儿什么时候回蔫下头彻底败落在自己手中。

如果不见光,,顽强的花儿能活多久呢?

​“黯君,真狼狈呢”本田葵三步两步地走过去,靠近些似是能看到他微微牵动的唇角,“黯君您好好回答小生的问题就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。您的根据地究竟在哪儿?”

“呸”​本田葵的语气让王黯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,尤其是那一个敬词,真想给他把舌头连根拔起。红黑的瞳眸对上那含笑的目光,早早就植下的怨恨绽开,枝叶从眼眶中延伸开来。“给爷滚。”

本田葵用手帕擦了自己脸上的口水,表情暗了几分。“黯君,您这样的态度,小生怎么同您交涉?”​牛皮纸的信封上印了嫩粉的樱花,信封在王黯眼前晃了晃,晃得人头晕,“您不配合,小生可不知道司令会对他们做什么。”

​本田葵特意咬重了“他们”二字,说的是谁,显而易见。

“小兔崽子!你把他们三个怎么了!”​冷静的理智崩了线,也不顾被镣铐铁链牵扯着在渗血的手腕,猛地向前,恶狠狠的目光撒在本田葵身上 。

“黯君您在污蔑小生了,是司令做的并不是小生的意志。”​本田葵后退了几步,不输气势地看了回去,“嘉龙君送去了英国,亚瑟先生在照顾他,濠镜君则是去了葡/萄/牙,晓梅小姐嘛,是在小生安排的独栋里,由小生的人照顾,目前都还很安全。”

目前。

王黯冷冽的目光钉死在本田葵​身上,缄默。

“看来黯君真的不打算配合……”​本田葵右手搭上了刀柄,左手挥了挥示意其他人退下,“你们先出去,小生有事情要单独与黯君商议。”

偌大的房间只剩王黯和本田葵两人,一片安静。

本田葵的手抚上王黯的脸颊,垂眸。

“黯君您应该是知道小生的心意。您只要服个软,小生可以将您保护好,不再受到任何伤害,您现在这是何必呢?”​

王黯的眼前滑过了一行又一行文字,无一不是根据地的伤亡统计,数字庞大。

保护好?然后对我的人民下手?过于可笑。

“滚。”王黯带着一脸的嘲讽和鄙夷看着他,“本田葵你恶不恶心。”

“……如果黯君您是在激怒小生,那恭喜您成功了。”本田葵搭在刀柄上的手向下压了压,顷刻,刀已出鞘。精钢打磨成凛冽的薄刃,映像的刀背洇起雪亮的光。

“要杀要剐随意”​

“黯君您说笑了”​

手起刀落间,王黯身上本就破败不堪的衣物碎了一地,白净的躯干上满是狰狞的伤口,很难想象这人​经历过些什么。

本田葵的指尖从王黯身上的血渍划过,一向白皙的手套污上了​暗红。

“黯君,您就慢慢,‘享受’吧”

当王黯再次张开眼睛时,已经不是审讯室。暖色调的房间,阳光从落地窗直射入房间,撒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,正值樱花季,屋外的花枝被风带动的四散而飞,花瓣乘着清香飘入屋中,落在桌上,落在一朵不合时宜的红牡丹旁边,深绿色的军装上。

王黯想起身,却牵动​了身上的伤,撕裂枪孔​鞭痕刀伤,白色绷带也被染上了血渍。

强忍着疼痛,王黯下了床,床头放了一份半冷不热的糖粥。

从门外​进来了一个年轻女人,看见王黯站在床边惊呼了一声,用蹩脚的中文说到:“王君!您醒了?你赶紧吃点东西吧!”

王黯撇眼看了看床头的青瓷碗,又看看女人手中端着的彩瓷碗,叹了口气。

“……第几次了?”​王黯身吸了一口气,从桌子上捞起衣服当着那人的面缓缓穿起了衣服

“先生安排过了,二十分钟一换,从昨天晚上了。”​女人放下手中的碗,向王黯行了个礼,就离开了。

衣服被补得很好,暗线的针脚几乎看不出端倪,若不是沾染的无法洗下的血迹,看上去真像是新的。

现在的看上去像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。

王黯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,甜香在口中蔓延开,一千二百多年前带着小崽子在长安街头吃的也是这个味道。

王黯咂咂舌,用一口流利的襄阳话说:

“小兔崽子,爷一定让你付出代价”​

窗外的樱花盛开,艳压群芳。

牡丹的花期,好像也快到了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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